勤务兵见状,在不远处冲他喊了一嗓子。
王小北转而来到一旁的大水缸前,水缸上盖着半片木盖,另半片则倒扣着一个葫芦瓢。
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并不陌生。
揭开木盖,缸里的水质还算清澈,只是缸底沉淀了一层细沙。
他拿起葫芦瓢舀了一瓢水,倒入搪瓷缸,开始刷牙。
水刚入口,苦、涩、咸,三种怪异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,让他眉头不禁一皱。
出于好奇,他问道:“这水怎么这么苦,还咸?”
勤务兵听后,嘴角一扬,“这有啥稀奇的,这儿的水就是这样,盐分高,喝起来自然就咸,洗衣服有时候都能洗出盐花来呢。”
话音刚落,王建中走了过来。
他探头看了一眼,学着样儿舀了一瓢水喝下,随即连忙吐了出来。
“哎哟喂,咸死个人。咱们平时喝的水不会也是这味儿吧?”
见状,勤务兵眉头紧锁:“不要浪费水,这水都是后勤每天从几十里外运回来的。”
王建中撇了撇嘴角,没再言语。
随后,他转向对方,笑呵呵地说:“嘿,同志。”
对方听后,投来问的目光:“咋了?”
“啥时候才能有新任务啊?”
“等上面通知。”
“哦……”
王建中轻叹一声,转而提议道:“要不,弄副扑克牌来?这闲得慌的日子可真难熬。咱们就在院子里打打牌,光明正大的,你瞅着咋样?”
看见对方一脸犹豫,王建中连忙补上:“咱们是来执行任务的,又不是蹲监狱来的,保证不乱说乱动,这总可以了吧?这规矩总不至于严到这份儿上吧?”
话音一落,旁边一位勤务兵猛地打断:“想啥呢?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呢?我们这儿是干正事的地儿。万一出岔子,你担得起这责任么?”
王建中撇撇嘴,一脸不屑:“这地儿谁认得?咱们出去能说啥?难不成真当我们是来‘劳动改造’的?”
他紧接着追问:“你们这儿就没个人离开过吗?”
勤务兵眉毛一拧:“哪能没有呢?”
“那不就结了,我们也签了保密协议,你们有人能出去都不担心,我们签了字的,你们还怕啥?再说了,我们也没乱打听过啥。”
这话让勤务兵眉头锁得更紧了,没好气地说:“能比吗?你懂什么叫觉悟不?”
“哎,你怎么说话的呢?”
王建中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满。
“行了行了,不要再吵了。”
最先被问话的勤务兵猛地一喝止,随即板着脸宣布:“这样,你们的要求我们会往上反映,批不批,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。”
王建中见状顺势下了台阶,笑呵呵地说:“这就对了嘛,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。”
之后,他便不再挑刺儿了。
“开饭啦。”
正想着,外面传来喊声。
只见一名战士拎着布兜,手端着盆进入屋内。
先前的几人熟门熟路地凑上前去。
接过饭盒,各自拿了个馒头便往宿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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