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裔捉弄得将怀中的女子向上掂了掂,吓得水雾搂紧了他的脖颈,「雾雾,你放心,反叛军和你们联邦第九军的人没什么恩怨,等星舰经过下一个有信号塔的荒星,我们就将他们扔下去。等过个十几天,他们寻到基站就能够联系上人求救了。」
「那我呢。」水雾攥紧了手指,不自觉得将男子的衣衫扯皱,「你们也会放了我吗。」
梅裔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「水雾小姐怎么能将自己和他们放在一起比较呢。你和他们可是不一样的。」
梅裔不开心,但他并没有在走廊中便立刻教训他的前任审讯官。船舱的门向两侧分开,柏时泽被关进了原本属于白浔的那一间囚室,透明玻璃隔离了第九军少将与外侧的人。
柏时泽指骨上的肌肤已经全部破损,露出了底下模糊的血肉。他半坐在地板上,垂着头,看不出是醒着还是昏迷了。听到声音,犹如雕塑一般的男子缓慢抬起眸,蓝色的眼眸犹如冰封的山脉,锋锐而深沉,在看到被梅裔紧抱在怀中的水雾时,冰冷的愤怒立刻弥漫在他的面容上。
他站起身,拳头砸在玻璃上,男子嘶吼着,将那一身文明而忠诚的外表撕裂,此时的柏时泽比梅裔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叛军。
水雾一开始被冲过来的人影吓了一瞬,身子缩回梅裔的怀中。而当她看清了人时,便忍不住想要伸出手,隔着玻璃摸一摸他脸上的伤。
可梅裔才不愿意看到他们这幅落难鸳鸯,郎情妾意,你侬我侬,互相心疼的模样。
他像是刻意拆散恩爱情侣的邪恶大反叛,将怀中的女子压到玻璃上,挑衅地看向被囚到牢狱中的无用少将,「你发什么脾气,要不是雾雾求着我,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吗。」
玻璃的隔音很好,柏时泽却看懂了梅裔的唇语。他的眼圈立刻红了,用鲜血淋漓的拳头继续锤着玻璃,明知无用,却还反覆地叫着水雾的名字。他想知道她好不好,有没有受欺负,反叛军逃脱,被押着关进这间囚室,每一分每一秒,柏时泽都在想着水雾。
她胆子小,又身娇肉嫩,反叛军都是一群没有纪律没有道德的禽兽,她之前还曾经审讯过他们。那些反叛军会怎样对待她?他们会不会打她,会不会侮辱她,会不会……杀了她。
可是柏时泽现在看到了水雾,他的身体内却不断得泛起痛苦的懊悔,他宁可不知道她的境况,也不愿意,是以这样的方式与她相见。
水雾单薄的脊背被迫抵在冰凉的玻璃上,小屁股坐在梅裔的手臂上,半个身子都仿佛悬空着。她忍不住害怕地掉眼泪,小声让他放她下来,可梅裔像是听不见,自顾自地说着,「雾雾,你看看,这就是你想要救的废物,他根本没有办法保护你,只能无能为力得用眼睛干看着。」
梅裔唇角扬起的笑意天真又怨毒,盯着柏时泽说道,「你猜,雾雾为了让你活下来,到底付出了什么。」
柏时泽的瞳孔骤缩,他的金属手臂已经被粗。暴地折断,连接处被撕裂,肢体组织暴露在体外。他只能抬起腿,用膝盖丶腿骨去撞击这面坚固的玻璃。
梅裔很愿意展示给他看,他将水雾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里,变脸得很快,又恢复到虚假的温柔,「雾雾,我履行了我的承诺,带你来看他了,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回报了。」
水雾的掌心推在男子的肩膀,羞耻得腰肢发软,若不是梅裔抱着她,她只怕立刻就想要缩起来钻进地底。
他好过分,而梅裔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举动。
他几乎将水雾揉到了怀里,让女子紧紧贴在玻璃上。透明的隔断,柏时泽就站在她的身后,仿佛水雾正被压在柏时泽的胸前,被两个人一同搂抱着。
水雾没有回答,但梅裔已经决定了交易的筹码。男子终于寻到那让他馋了许久的唇瓣,吻了上去。
他的射很灵巧,或许杀手总是有些异于常人的天赋,明明一开始还连初吻都没经历过,现在已经能弄出一堆花样,准确地探出水雾感到害羞的敏。感点。梅裔吻得很深,一个吻能亲十几分钟,让女子憋着气,差点无法呼吸,哭着踢他打他,才肯松开她,给她一点缓气的时间,然后又叼着她的唇,吃不够,从娇嫩的唇瓣一直吃到脸颊,下巴尖……脖颈。
水雾的哭声断断续续,她已经流不出眼泪,浑身上下的水都要被吃没了,只能干巴巴地发出细弱又委屈的泣音,像是小孩子在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梅裔就听着她的声音,身体又热又疼,最暴虐的时候想要将她撕裂,闯到她的血肉里,要她用温暖的皮肤包裹住他,让她重新变回他的肋骨,塞。入他的心脏之中。水雾的指尖掐入了他的手臂,后颈,她惯会折磨人,将在审讯室里没有用到的招数尽数给了他,将他腰腹的肉捏起来,拧小半圈,疼里带着酸,让梅裔几乎要失去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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