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雾被弄得睡觉都睡不踏实,终于迷糊地睁开眼眸,委屈得眼尾通红,「你干嘛呀。」
她娇娇地说道,像是撒娇,在他腰间拧了一下,又踢了他一下,才转过身重新闭上眼眸。
余柯脸颊绯红,手脚僵硬,再不敢动了,女生的脊背很单薄,腰肢细窄的一截,柔软的臀部贴着他,让余柯又罪恶又控制不住得轻轻握住了她的腰。然后在几分钟之后,狼狈地起身,离开了厂房,来到了旁边的河里,跳进去洗了个冷水澡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水雾醒来时已经忘记了昨日的梦,她仍旧对余柯很信任,在这种环境中,几乎变成了有些危险的依赖。
她甚至开始愿意让余柯帮她洗头发,她的头发很多,又长,乌黑顺滑,像是最好的绸缎。
但也很难洗,余柯已经从其他地方拿来了洗发液,搓在自己的掌心中,小心地覆盖在女子的头发上。
水雾偶尔抱怨,说疼,让他轻一点,让从来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的余柯身体紧绷,只能喃喃应是。
他穷,衣品又不好,还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留着遮挡住眼睛的长头发,显得气质阴森森的,身上有时还总带着些血腥味,身旁的女同学都不怎么愿意接近他。
亲戚家的小孩子不喜欢他,总愿意挑拨离间欺负他。余柯的长相随了母亲,因是男子而显得有些阴柔,其实是会讨得女子欢心的样貌,只是在其他人看来,却像是一个犹如鬼魅的祸端,而他的眼眸却是阴鸷的,带着野性,像是养不熟的狼。比他年长的孩子不喜欢他那张脸,围在一起欺负打骂他,又对家长告状是他先挑事,久而久之,余柯便习惯了低头,将脸埋起来,不与任何人交流。
余柯拿着干净的毛巾,轻柔地裹着水雾的长发,她被他养得很好,虽然是在这样简陋的厂房里,却像是一颗漂亮莹润的珍珠。余柯觉得她身上哪一处都很好看,头发好看,眼睛好看,甚至连脚趾都是好看的。
余柯的胆子可能便是这样一点点被练出来的。在水雾看不到的位置,他轻轻咬住了女子没有感觉的乌发,贪婪得tian一tian,长裤又紧绷得令他发疼,让他认清他是一个怎样恶心的变态。
余柯突然觉得,曾经那些人骂他的话或许是真的,他真的是一个贱。种。
没有吹风机,余柯必须擦许久,水雾才不会在第二天头疼。女生有些累得轻轻靠在男子的肩膀上,像是没骨头一般,坐一会儿都觉得腰肢酸软,「好没好呀,你好慢呀。」
她理所当然地抱怨,并不觉得让余柯这么伺候她有什么不对。
而余柯则是一直都格外好脾气,闻言只是低声说道,「快了。」便加快速度,带着茧子的手掌隔着毛巾轻轻地揉她的脑袋,让水雾忍不住眯起眼睛,差一点就像是猫咪一般打起咕噜。
擦发时,男子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了女生的耳尖,她便受惊一般缩了缩脖子,有些恼怒,却知道余柯也不是故意的,于是没有说话。
不自知的纵容愈发令余柯变得胆大,男子的指腹三番五次地擦过女生的耳尖,直到她忍不住软绵绵得从唇瓣中轻。喘了一声后,才止住了动作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,「怎么了?」
「没,没事。」水雾咬着唇,觉得有些害羞,她的耳尖太过敏感,明明人家只是帮她擦头发,她怎么能够被碰一碰便身体发颤呢。
她当然看不到,身后的男子眸色深深,狼犬一般的眼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入腹中。他缓缓低下头,唇代替了手指,轻轻贴在女子的耳尖上,似乎因为刚刚叫出了声,这一次哪怕她的耳朵都红透了,也仍旧自己绞着手指忍耐着。
好乖。
余柯忍不住在心中想,学校中的其他人恐怕怎样也想不到,清纯高贵的校花会被他这种肮脏的人抱在怀中,又这般放肆得玷。污她。
余柯一点点啄吻着,沿着小巧的耳朵轮廓,一直轻轻碰到了耳尖。
虽然擦头发偶尔碰到耳朵很正常,可这也碰得太多了。水雾双腿并紧,合拢地弯折在胸前,整个人都靠在余柯的怀中,躲都没有地方躲,泪眼朦胧得忍耐着,直到男子拿开了毛巾才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(。)
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