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婢显然是提前做了功课的,当即回道:「姚昌城这些仕途不顺,被掠去官职前不过是四品官。
之前又因为与自己大儿媳发生了一些腌臢事,导致官职被撤,如今已经沦为全京城的笑柄。」
长公主露出一个玩味的笑:「那姚锦风的仕途如何。」
武婢麻利的回答:「姚锦风从小被姚钱氏送去边疆,后来也顺势在姚振麾下成为了一员猛将,姚振荣养后,姚锦风便顺势留在边疆,三年前便已经是从三品官。」
长公主发出一声嗤笑:「姚钱氏当初也曾是大家出身,怎会不知道慈母多败儿的道理。
若真是希望儿孙好,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其调教成才,怎会容忍对方从人才变成废柴,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私隐。
本宫给你一个方向,本宫怀疑的姚锦风并非姚李氏的亲生骨肉,你且去调查,尽快给本宫一个答覆。」
这种手段虽然低劣却着实好用,而她只想知道自己猜测的究竟对不对。
若姚锦风的生母真的另有其人,那人会不会是她要找的那个。
武婢快速对长公主抱拳:「属下领命。」
而后便迅速离开了长公主的房间。
姚钱氏倚在榻上,表情恹恹:锦风,她的锦风啊,这孩子究竟去哪了,就不知道她这个祖母在担忧么!
姚昌城在姚钱氏面前走来走去:「娘啊,你说咱们该怎么办,那沈欣言就这么走了,留下这个烂摊子,咱们以后可怎么过活啊!」
自打沈欣言不再出银子,姚家的生活品质便越来越差,如今沈欣言和离,姚家也变成了白丁,还是一个没有靠山,没有银子的白丁。
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,万一有人欺辱他们可如何是好。
姚钱氏挣扎着起身,一脸希冀地看向姚昌城:「昌城啊,你快出去寻一寻锦风,那孩子如今生死未卜,你都不知道娘有多么担心。」
如今的情况,她身边可用的人便只有姚昌城了。
姚昌城烦躁地抓了抓头上的发冠:「我现在自己都快没吃没喝了,怎么还有心思去管姚锦风的事,娘,咱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。」
姚钱氏被气心口抽痛:「昌城啊,锦风可是你仅有的儿子,你可要多多上心啊!」
她以前怎么没发现,自己这好儿子居然如此凉薄。
姚昌城语重心长的劝说姚钱氏:「儿孙自有儿孙福,锦风可是有两个儿子的,作不会断了香火,娘,咱们还是先想想更重要的事吧。」
姚钱氏费了很大力气,才忍住没将巴掌扇在姚昌城脸上:「我老了,如今只希望看到儿孙满堂家庭和睦,你不能这般对待锦风,锦风会伤心的。」
至少也应该让她知道锦风的下落吧!
姚昌城舔着脸看向姚钱氏:「伤心便伤心吧,谁让他没个好老子,不像我有个好娘亲。」
虽然是在捧姚钱氏,可姚昌城的嘴脸异常无耻,让姚钱氏恨得牙根直痒:「这儿子你还要不要了。」
姚昌城大手一挥,将自私表现得淋漓尽致:「不要了,他那边的人也不少,一个个都是烧钱的祖宗,还不如趁早甩开,这样还能有更多银子供养娘亲。」
好的时候是儿孙,没钱的时候都是搬仓鼠,一个个要啃他的命呢!
娘亲养大他不容易,他姚昌城的银子,只能花在他和他娘身上。
姚昌城凉薄的模样,看得姚钱氏用力捂住胸口,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倒。
姚昌城却不是个有眼色的,当即凑过来:「娘,您说咱们当真就拿沈氏没办法了吗!」
那国公府他可是眼馋得很呢!
听到提起沈欣言,姚钱氏勉强打起精神:「昨日沈欣言不是叫了仵作来么,可有说什么?」
姚昌城脸色难看:「那仵作说周氏肩膀有淤青,颈部两道淤痕,是被人先抵着肩膀勒死,然后再挂上房梁的。」
说罢,姚昌城脸上越发愤懑:「您都不知道,那仵作甚是过分,居然解了周氏的衣服,儿子的脸面要往何处放。」
都怪李氏不好,想出这么个馊主意,他的通房都被人看光了,以后哪里还有脸面。
如今都快成丧家之犬了,姚昌城居然还在惦记着他所谓的面子。
姚钱氏闭了闭眼,试图少看一眼姚昌城糟心的脸:「我且问你,仵作说周氏是被人勒死的,那他可有查出是谁干的。」
姚昌城冷哼一声:「毕竟是我将军府的事,而且周氏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,我不说告官,那谁会查一个贱婢的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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