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哀家心中,那霍大人毕竟是个孩子,身世可怜不说,这些年跟着皇上出生入死的也不容易,皇上还是对他多些宽容吧。」
想到霍恩的所作所为,承泽帝重重哼了一声:「母后可知那霍恩居然惦记上了宁国公,宁国公最近为朕立下不少功劳。
而且在行商方面颇有心得,朕还打算重用这人,那霍恩居然做出这事,母后觉得他安了什么心。」
太后笑呵呵地看着承泽帝: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他自是安了求娶的心。」
承泽帝的脸色依旧难看:「霍恩心思深沉,怎可能真对某个女人倾心,怕不是宁国公那有他惦记的东西。」
太后静静听承泽帝将话说完,脸上始终带着笑意:「既如此,陛下可以赐他入赘,彻底断了他的仕途,岂不是一举两得。」
承泽帝脸色变了变:「霍恩此人还有几分本事,朕倒是打算再用一用这人。」
太后的笑容淡了些:「哀家倒是想同陛下要个恩典,百年后可否让霍恩为哀家镇守皇陵。」
承泽帝脸色变了变:「母后可是觉得身体不适,朕这就叫人传太医过来。」
太后赶忙说了些让承泽帝不要惊慌之类的话。
陪太后用过晚饭,承泽帝这才坐着轿辇离开。
望着承泽帝远去的背影,魏嬷嬷扶着太后在院子里散步消食:「既然知道陛下的心结,您又何必开口,还有那百年之后的事,听着都觉得晦气!」
太后叹息:「那孩子本就命苦,哀家也不过是想要保下他的性命罢了。」
只是如今看来,皇上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决断。
魏嬷嬷也跟着叹息,没办法,霍大人也是被上一代的事情牵连了,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。
听说姚昌城被抓进锦衣卫诏狱,姚钱氏跌坐在凳子上,手中的拐杖不断敲击地面:「没用的东西,没用的东西,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。」
赵姨娘同样在房中咒骂,她知道姚家人都是又蠢又坏,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能蠢到这个份上。
她好容易引导李氏弄死周氏,想要就这件事让沈欣言担上一个勾结山贼的名声。
等姚昌城将沈欣言控制住,她便让人去破了沈欣言的身子。
而后便可以着人出去散播,沈欣言曾经给山贼当过压寨夫人的谣言,定能让沈欣言吃个大亏。
毕竟世上最难的,便是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况且经此一事,沈欣言已经不清白了,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。
谁知道姚昌城和李氏两个蠢货居然自作聪明,打起搬进宁国公府的主意,引起了沈欣言的警觉,直接跑出了姚家。
赵姨娘死死握紧拳头,跟着一群蠢人生活了这么多年,她早就非常厌烦。
如今沈欣言已经离开了姚家,而姚家又成了白身,两边已经是云泥之别,日后想要复仇怕是难上加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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