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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啥味道（第2页）

灵犀心思敏锐，这般细细思量，顿时恍然大悟，忍不住脱口而出：“我懂了！苏公子定是绮罗坊的东家！他在幕后运筹帷幄，将一切都安排得恰到好处，当真是厉害非凡！妈妈，我想去寻他……”

老鸨眉头紧蹙，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无奈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她瞧着女儿那一脸决然的模样，心中满是纠结，既担忧女儿再次所托非人，重蹈覆辙，落得个凄惨下场，又实在不忍违逆女儿这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与满心期许。

犹豫再三，终是开口道：“罢了，过几日我便陪你走这一趟。若他当真心意诚恳，愿倾尽全力帮你脱了这教坊司的乐籍，往后能有个安稳的归宿，也算是一桩幸事。”

另一边，马三嬉皮笑脸地凑到苏策身旁：“公子，那灵犀娘子模样不过尔尔，哪及得上兰心姑娘？您为何要帮她脱籍？”

苏策白他一眼：“哟，你家娘子是天仙不成？”

马三嘿嘿笑道：“娶妻娶贤，纳妾纳色。小的只求婆娘能持家生子，哪敢奢望天仙？”

“少贫嘴。”苏策笑骂着踢了他一脚。

“让你备的人可妥当了？”

“妥了！只是公子，您花重金雇个将死之人，到底图啥？”

“明日怕是有好戏看。有人想给我‘下马威’，咱们就顺水推舟，让他们砸，闹得越凶越好。”

马三顿时目露凶光：“谁敢！小的定叫他有来无回！”

“糊涂！”苏策挑眉，“只管让他们闹，动静越大，戏才越精彩。”

“这……小的实在不懂。”

“你若懂了，岂不也成了我？”

马三憨笑：“小的永远是您跟前跑腿的！”

苏策望着西沉的圆月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
次日巳时，绮罗坊照常开门，店里渐渐热闹起来。

前几日售卖特制霓裳舞衣，往来多是男子，即便店铺分隔，女客们仍觉不便。好在金掌柜一早告知，中秋过后一切如常。

几位贵妾因前几日与郎君欢好，霓裳舞衣损耗殆尽，特意赶来补货。自绮罗坊与隔壁长安佳人开业，长安城夜夜笙歌，苏策这生意，倒也间接为大唐添丁助力。

秦刘氏便是其中之一。昨夜中秋，她与夫君秦振虎小酌几杯，一番缠绵后，霓裳舞衣告罄。今早夫君拖着酸麻的腰肢去当值，她便急忙赶来，还办了张会员卡——据说凭此卡，既能打折，又能优先试穿新品。她这般上心，只为早日怀上秦家血脉。

苏策昨夜歇在绮罗坊二楼，晨起后从后门绕出，在坊市对面的茶摊坐下。此时过了早市高峰，茶摊稀稀落落坐着几位客人。隔壁桌两个书生打扮的人，却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苏策轻嗅空气，突然笑了。马三见状，好奇问道：“公子在闻什么？”

“你没察觉？”苏策指了指那两人，“他们身上，有股和你不一样的味道。”

马三疑惑地闻了闻自己：“小的没闻出来，到底啥味道？”

苏策冷笑：“官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