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我帮你换。』
你:……
好叭。
生理期几个月不来几次,不麻烦他,只不过你醒来的次数也没多少,有时候一醒,几天就过去了。
里苏特说这药除了能稳定情绪,没任何用。
呵,你早就说了。
除此之外,你的体温也越来越低。里苏特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你量体温,你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他也不清楚,现在天冷,他晚上都不想抱你,因为暖不热。
但你硬贴他,他也拿你没辙。
很快,冬天就到了。
暖气温度不是特别高,所以里苏特买了些毛茸茸的家居服给你穿,你醒了也不想活动,缩大毛袍里裹成一团球。
里苏特从楼上下来,看见你,无声笑了几下。
你:?
没管他,你继续发呆。呆了片刻,你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。
……
没想起来。
1992年要结束了。
望着日历,这个数字令你陌生。时至今日,仍是没有实感。
『今年有什么大事件吗?』
电视机播着你看不懂的意大利语新闻,你还是一团球,问斜对面的里苏特。
『大事件?』里苏特思索,『你是指意大利还是国际上的。』
『就……全球?』
“……”
他想了一会,『南斯拉夫解体,说起这个,你的国家也是社会主义。』
“嗯。”
『全球社会主义国家没几个了。』
“……”
这是早已确定的历史,在你久远的印象里,存留下来的社会主义国家好像就五个。
『我要是现在回中国,是不是能见到邓小平?』你突发奇想,『在我出生的年代,邓小平已经去世几年了。』
里苏特问邓小平是谁。
你脱口而出,提出了改革开放和一国两制。
答不对题。
『……所以,他是一名政治家。』
『对对对。』
结束这个,你们俩没再谈。
又过一阵,他忽然道:『你要是想回中国,我送你去米兰的中国大使馆,害怕的话我一路陪你。』
『啊?不是,我只是想想。』你赶忙摇头,『那边我谁也不认识,生存都成问题。』
『你家里人呢?』
『我两千年才出生啊,他们哪认得我,估计觉得我诈骗吧。』
里苏特无言了。
过年那天,与平日没有不同,他似乎对过节没兴趣,正好,你不想熬夜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