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向那个支持他的陌生大人。对方是个眼睛很大、容貌英俊的叔叔,他对着孩子们微微一笑,还举起手,和他们打了招呼,走到一旁,与旁边的教练沟通了几句。研磨的练球伙伴抱来了新的球,提议一起练习发球,他也想学,便跟着他们来到球场的另一边。练了一会儿,他觉得手心发痛,躲到球场外缘,观察起其他人的练习。刚刚的叔叔向他走了过来,声音低沉又轻柔:“你好,请问你是孤爪研磨吗?”
“嗯。”研磨看了看场上的众人,又回头打量了下他,点了点头。
“我是藤真亚树的爸爸。”
“啊……你好。”研磨赶紧站起来,对着对方鞠了一躬,“抱歉,录像带还没有还回去……”
“没关系,我不是来要东西的。谢谢你们带亚树玩了那么长时间,她现在也想和你们一起打排球呢。那天她走的太突然了,也没留下联系方式,所以拜托我把信送过来,上面有她的联系方式。你还想和亚树做朋友吗?我可以保证,她春假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她现在还是在大阪上学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她说想要转学到东京来,会吗?”
“这个嘛……转学也没有那么容易。”
“谢谢您,藤真叔叔。”研磨收下信封,“我很高兴能和亚树交朋友。”
“我应该谢谢你,孤爪同学。”藤真客套地握了握研磨的手,就像面对一个成年人一样。
信封正面写着孤爪家的地址,背面则是亚树留下来的两串电话号码,一个是大阪的,一个是东京的。藤真先生也真奇怪,明明可以早点寄给他,却在过去这么久之后,把这封邮件亲自交到了他的手上。回家的路上,黑尾也拿过了信封,一边抄下电话,一边和研磨一起讨论着藤真的做法。
“是很奇怪耶。可能,其实他不太想让我们给亚树打电话吧。”
“但是他又把信封交给我们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交给你的爸爸妈妈,而是直接给你呢?”
“……想不明白。”
晚饭前,研磨还是鼓起勇气,拨通了那个大阪的座机号码。不一会儿,电话就被接通了:“喂?啊!是研磨吗!”
“嗯,亚树?”
“是我!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!”
电话那头传来脚跺地板的声音,“我一直一直在等你和小黑给我打电话,已经接了好几个打给我妈妈的……”
“你爸爸今天才把信给我,而且还是亲自过来的。”
“哎?他果然忘记寄出去了吧……他工作很忙啦。怎么,他对你说话很凶吗?研磨是不是害怕他啦?”
“才没有呢。你爸爸很好。”